多年前,倾家荡产买下一古琴,一曲方成,惹真龙现身,天崩地裂

多年前,倾家荡产买下一古琴,一曲方成,惹真龙现身,天崩地裂

司马长庚的父亲临终前,变卖家宅田产,花巨资买下一古琴,几乎倾家荡产,卖琴者乃是一白须道长,还赠司马家一曲《宫商》,相传为伏羲所作。可惜,司马长庚的父亲福缘浅薄,久弹不成曲,思虑过度,竟积劳而死。

家族败相丛生,失了昔时辉煌,树倒猢狲散,只留下老母与他相依为命。

司马长庚不忘父亲遗愿,只想弹奏好《宫商》,考试刚过,就在深林之中,弹琴学曲。

终于学得《宫商》,曲成,山涧中的鱼儿飞跃,众鸟盘旋。却有一个钓叟不懂音韵,每日嘲笑司马长庚,说他对鱼弹琴,还不如在山林中多砍几根柴,回家生火造饭呢。

司马长庚笑而不语,每次钓叟钓出鱼后,便求他放生,起初还有钱相赎,后来身无分文,鱼叟被司马长庚聒噪,不胜其烦,便拍拍屁股走了,到别处钓鱼。

一日,司马长庚正抚琴时,忽然有一只金甲士,冲他拱手施礼,邀他去山一侧的湖畔弹奏《宫商》,说须满七七四十九日,每日弹奏三个时辰,便可救湖中生灵。

司马长庚骇然而醒,却是一梦。不解自语道,“我父曾呕心沥血,求得这古琴,弹不成调,至我,天可怜见,才奏成这《宫商》,我知道这鸟兽虫鱼亦懂此调,每每弹起,必出来倾听,却不知如何救那山湖中的生灵?”

他乃是性情敦厚之人,梦里虽没有答应下来,却也不愿失约,次日一早,辞别母亲,翻山来到山脚下的湖畔。

此处人迹罕至,旁边又是山野密林,司马长庚端坐好,便对着湖畔弹奏,起身将走时,突然看见身下一对什物,竟是两颗一般大小、浑圆无比、比拇指肚还大些的珍珠。

他料想此乃是酬劳,欣喜不已,返家后,给母亲看。

母亲是见过大世面的,知道这宝物价值不菲,家里正愁无米下炊呢。司马长庚便去县城,将这珍珠典当,那伙计见他衣着寒酸,却手持宝珠,心疑下,唤来老板,老板入行已久,只是说可惜,若肯将这对宝珠一并典当,可价值万金。

司马长庚只换了一只珍珠,心里有些不安,道,“我只是四十九日弹奏瑶琴,却为何酬金如此之厚,不解,不解!”

一边出门,一边自语着,肩膀被拍了几下,定睛一瞧,原来是那个钓叟。钓叟一眼瞧见司马长庚怀中的银子,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,说自己捉了一只山狐,正欲变卖,不知司马长庚可有兴趣否?

说罢,故意用棍子狠狠戳了笼中的山狐几下,山狐吃痛,嗷嗷乱叫。

司马长庚于心不忍,便问这山狐多少钱。

钓叟伸出手道,“五两银子。”见司马长庚露出讶色,轻哼道,“司马公子银两甚多,不差这一两半两吧。”说罢,又猛摇笼子,里面的山狐触着伤口,哀嚎不止。

司马长庚叹了口气,付了五两银子,花了十倍的冤枉钱,将野狐卖下,返家后,将其放生。

此后数日,他每天去山彼侧的湖畔弹奏,往返一趟耗时颇多,手脚酸痛,母亲心疼儿子,便购置了釜锅竹席等物,让儿子背上米面,安扎湖畔,五日一返。

不觉已过四十八日,只须一日,便不负金甲士之托。司马长庚弹奏时,忽觉心惊肉跳,勉强弹完,背着米袋返家。刚至家门口,被一伙衙役拿下。

司马长庚看到母亲也被锁链绑住,怒不可遏,说母子二人清白无罪,为何无故抓人?

那捕头冷哼道,“跟我去一趟衙门,有什么想说的,到那里自然会让你说个够。”

原来那日,钓叟郑老汉见司马长庚如此爽快,次日便又弄了些活的野物,去平日钓鱼之处,打算再讹些钱,不料一连三日,不见人影,心中忿恨,多方打听,又给了典当行伙计一些大钱,才得知,这穷酸小子原来得了一对宝珠,心里更加不平。

这日寻到司马长庚的住处,旁敲侧击,问司马长庚的母亲,不料其母故意装聋作哑,郑老汉又偷偷潜入,翻箱倒柜,并不见宝珠下落,一气之下,将司马长庚告了,说司马长庚母子偷窃宝珠。他素知这县令乃是贪财之徒,若是说不清这宝珠来历,免不了被没收去,退一步讲,就是能说出来,亦让他们母子遭受皮肉之苦,岂不美哉。

这老汉心胸狭促,见不得平日的穷酸忽而成了富家子,眼热之下,便生此毒计。

到了衙门,从司马长庚身上搜出宝珠,让他说出这宝珠来历,司马长庚不卑不亢,将事情原委道出,说这宝珠乃是梦里金甲士所赐,惹得哄堂大笑。

那县令料想这母子两人无甚靠山,又打听到多年前司马家乃是富户,定是近来又翻找到了什么财宝,若拷问出来,正好全部没收。于是将司马长庚一通棍棒伺候,又恐吓他,若是明天还不讲实话,连这白鬓老母一并用刑。

司马长庚被押入监中,担心母亲,又想到明日还须弹奏一日,如此便等于毁约了,懊恼不已。

忽觉眼睛一花,竟身置湖畔,一条金鳞大鱼从湖里冲出,化为金甲士,冲司马长庚抱拳告罪,原来,这金甲士乃是鱼精。

鱼王愧疚道,“不想赠公子之物,竟引来如此祸端,请公子海涵恕罪。”

司马长庚亦拱手道,“大王何出此言,不若明天来衙门,与我作证如何?”

鱼王摇头道,“衙门乃是威严之地,我等精怪,岂能入内,唉,当日,我求公子弹奏四十九日的《宫商》,却是出于私心。”

原来,这方圆数十里的山林湖泊,因为人迹罕至,地气郁结不通,久而聚之,必生祸事,鱼王畏惧,害怕气积成雷,那时必会山塌湖陷,殃及子孙,须调顺地气,方能避此大灾。

他已窥得道修之径,神魂可脱离肉身游荡,忽闻得古琴寡音,但见司马长庚年纪轻轻,却会《宫商》之曲,竟能调和地气,心中大喜,暗道,我族有救矣,于是托梦相告。

司马长庚一诺千金,鱼王又赠珠相酬。

不料,总有那心怀鬼胎之人,坏了大事。这地郁之气,明天一过,便可调顺,但若明天不弹奏古琴,便功亏一篑,地气必然重新汇积,祸患无穷。

听罢鱼王之言,司马长庚惊骇不已,心急道,“在下身陷囹圄,这可如何是好?”

鱼王道,“公子气宇轩昂,言出必行,决然不是凡夫俗子,明天可将诸人诳骗至湖畔,我再借来几颗珍珠,埋于公子弹琴之处,每弹奏一遍,可挖出一珠,拖延三个时辰,我等便有救矣,那县令得了宝珠,便相信公子所言,记得明天让那县令将公子母亲,和那原告一并带到湖畔,我自有良策。”

司马长庚醒来,又是一梦。

次日一早,司马长庚担心湖中水族,便央求去见县令,县令大喜,急忙升堂,司马长庚便依着鱼王的吩咐,说是对湖弹奏一曲,就可得珠一枚,若是不信,可当场验证。

县令捻须片刻,允了此事。

将司马长庚拉至湖畔,要他弹奏。

一曲方罢,果然挖出一枚宝珠,又大又圆。

县令仰天大笑,造化,造化啊!

司马长庚又端坐湖畔,弹奏不止。

县令按捺不住,屡屡从地下挖出几枚宝珠来,虽然都比司马长庚的那两枚小上一些,却也价值不菲。

三个时辰已过,司马长庚擦擦额头的汗,拱手道,“我所说句句属实,请县令放了我母亲。”

县令摆摆手,命人给司马长庚的老母松绑。

司马长庚刚扶稳母亲,但见湖面和山林地表,俱升出白皑皑的雾气,继而地动山摇,地底炸雷声不绝,如同末世,整座山体迸塌下来,山另一侧的江水竟然改了道,瞬间水淹四野,将那差人县令和郑老汉一并吞入。

那湖水和江水混在一处,无边无际。

一只金甲巨龙,从水中跃出,驮着司马长庚母子离去。

昨日的鱼王竟然化成了龙,金龙道,“昔时,我等水族每日兢兢战战,如履薄冰,不敢伤害一人,今日方知,铲除恶人,亦可增益道行,我这是提前两百余年化成龙了。此处地气也已通畅,子孙亦无忧矣。”

(故事完)

—— 完 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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