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冠冕堂皇的公务员,可心里藏有一件难以启齿的的旅途艳遇经历。
我记得那是,一九九零年临近十二月末的一个下午。
那天,我乘坐的由沈阳始发,开往哈尔滨的列车还有30分钟就要开车启动了。
上车后,我找到自己的座位,把头靠在座椅上慢慢地回忆着这次学术会的主要精神。
过了一会,我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公文包,再想阅读一下大会的总结材料。
可是,我刚要打开档案袋,袋上的缠绕线怎么也解不开。
我望了望手里的档案袋,停下了打开的动作,大脑里出现了去年也是乘坐这趟列车的情景。
是的,那年我四十岁,在县委宣传部上班。我不吸烟,不喝酒,也不爱打麻将和打牌,但很注意服饰和着装打扮。
上班时,我戴着白色框的眼镜,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。
春夏秋,三个季节里,我身着西装革履,白色的眼镜。
冬季时,身着黑色的呢子大衣,系着紫红色的围脖,我爱把自己扮成学者模样。
另外,我写的作品常见于报端,身边认识的人都叫我“大记者”。
那年临近年末时,单位派我到沈阳参加东北三省朝鲜族文学的学术会。
一个星期学术会结束了,第二天下午我准备乘坐 SH-18列车要返回长春。
沈阳,虽然是始发站,但是SH-18列车上的旅客非常多。
我上车后刚坐下不久,看见车厢门口一个女的拎着两个大包,一点点地挪到了我的座位旁。
“你是,十八排,五号”?
我点了点头,把身子移向车窗边。
“我是四号”,她指着旁边的空位,然后把所提的东西放在座椅和座椅下。
也许,她被过道上的人挤得太热,顺手脱去身着的羽绒服和围巾,把衣服挂在我座椅边上的挂钩上。
就在她挂衣服的那刻,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向我扑鼻而来。
我一下子被她的身段吸引过去,中等身材身着橘黄色的羊毛衫,高高的胸脯格外耀眼。
她大概三十岁出头吧,白净净的瓜子脸,梳理着马尾的秀发,长得虽然不迷人,但是很耐看。
鸣!鸣!
火车就要开动了,她试举着大包,要放在行李架上。
一个女人,在狭小的座位空间里,她举起来很吃力。
我站起来,帮她把大包放到行李架上。
她非常礼貌地对我说了一声“谢谢”。
我说:“不客气”。
火车开动了,她挨着我坐下来。
“你到哪里”?
“长春”。
我问她到哪里?
“哈尔滨”。
火车开动了,铁路两旁的一栋栋房子,一排排的树木,一棵棵电线杆刷刷地向后退去。
随之,前面的景和物又刷刷地迎面而来。
火车渐渐远离了闹市,奔驰在辽阔的平原上,车厢里渐渐平静下来。
哇!哇!不好,她用手捂着嘴要呕吐。
说是迟,那时快,我顺手把手帕掏出来,接住了她呕吐的污物。
“你怎么啦”?
“我晕车”。
“晕的很厉害吗”?
“嗯”。
“喝口水吧”?
“不行”,还要吐。
哇-----哇
我急忙打开公文包,寻找要接的东西。
也许,是急中生智吧,我把档案袋里的文件倒出来,让她往空着的档案袋里呕吐。
哇!哇!她又吐了好几次……。
最后,没有吐的东西了只吐些黄色的苦水。
她用手纸擦嘴的时候,我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拍了几下。
“漱漱口吧”?
我把水杯递过去。
也许是吐够了,也许我的举动缓解了她的晕车,她脸色很白,无意识地把头靠在了我的左肩膀上。
过了好一会,她问;“你是公务员”?
可能是,档案袋告诉了我的身份。
我点了点头。
此刻,我一点邪念也没有。
因为,她吐得太痛苦,太令人可怜了。
我让她偎依着,好让她减轻些痛苦。
那一刻,我一点也不敢动,唯恐怕她不舒服。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,她睁开微闭着的眼睛看了我一眼。
她小声说道;“大哥,谢谢你”。
虽然,我有些不舒服可是能说什么呢!
由于,她吐得筋疲力尽了脸色显得很发黄。
“吃点东西吧”?
“我没有心思吃”。
“ 那也吃点吧 ”?
“ 吃了还得吐”。
于是,我要陪她一起饿肚子。
她靠在我的肩膀上,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。
晚上十多点钟时,我把身子往中间挪了一下,然后又往前靠了靠,示意让她躺在我身体后面。
她迟疑了一下;“那怎么好意思呢”?
“身体不舒服,有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,你就躺下吧”。
她测着身子、把腿圈下一点点试着躺下来。
我随手把她的羽绒服盖在她的身上。
夜晚的降临,旅客们渐渐进入了梦乡。
我也把身子向小桌边靠了靠,趴在小桌上面也打起吨来。
这时,她突然伸出一只手,默默抓住我的一只手,然后拉向我的后面。
我的心砰砰地跳起来,不知如何是好?
“大哥;你是大好人”。
“别客气,不用谢”。
我不知所措,语无伦次起来。
“我--------我”,她轻轻地撰起我的手,迟迟地不愿松开。
就在那一刻,我突然想起陆游的那句诗来。
“红酥手,黄藤酒,满城春色宫墙柳…”。
“她是唐婉的那只红酥手吗?
红酥手,短发秀,明明是靓丽清秀美少妇!
可惜的是,我们不但没有前缘,也不知道她的姓名。
我握着她的手,思绪迅速地转动着。
那一刻,我们的两只手,紧密地撰在一起,迟迟不愿松开。
紧紧地撰在一起的两只手,一个表示着真诚
的谢意,一个呢?
在彷徨中,我渐渐地萌发了只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欲望!
随着时间的流逝,双手握的更加紧紧,我渐渐被刺激和欲望战胜了理智。
此刻,我的手在她的引导下,体会到了虽然已被开发过,但仍有弹性的那座山峰。
列车在哐荡哐荡地向前奔驰着,昏暗的车厢里荡漾着初次品尝异性怡悦。
那一晚,像似唐婉的红酥手,还有女人那种香水的味道,给我留下永久美好的记忆。
他们就这样,一个身子靠前趴在小桌上、似睡不睡地朦胧着。
天蒙蒙亮的时候,随着广播员的报站声,我轻轻的拍了她的肩膀。
她半睁开朦胧的眼睛,看了看他。
我告诉她,长春到了。
我指了指桌上的八宝粥和矿泉水,对她像亲人一样叮嘱着。
“早晨一定要吃,注意一定要补水啊”。
“你留个电话吧”?
我点了点头,“9037 549”。
“你的呢”?
XXX------。
期初,我门还保持着密切的联系。
但是,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们的联系慢慢地减少了。
她告诉我,她老公发现了我的存在。
现在,想起与她的情感,多亏她的老公发现的早。
如果不及地结束,我们双方的家庭,还有我的公务员身份,不知到其后果将会发展成什么样?
开放初期的那个年代,在市场大开放的环境下,做一个四十多岁男人来讲,哪一个不曾想拥有一个美丽的异性?哪一个不梦想发财而下海经商大干一场?
尤其是,外表道貌岸然的公务员他来讲,他只是有那个心没那个胆而罢了。
艳遇,那是甜蜜的,也是短暂的,更是不安的,理智告诉我后果是危险的。
在人生的道路上,我已很满足了。
因为,我领略过,在我的人生旅途里曾有朵野花向我绽放过。
虽然,她像是春蕾般花骨朵的,刚刚暂露了尖尖的角,但却很快地萎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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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见了,SH---18次列车------!
广播员传出的报站声,打碎了我美好的回忆,我收拾了一切,身子一点点地向车厢门口移去。